查理

【花怜】怪物-12

前文

这次有别的人物客串，你们猜不到的，算是个惊喜（当然不希望变成惊吓hhh）

12、自由

一个月后。

 

实验室内，编号XL-01躺在监测台上等候例行的检查。

 

也许是受到两次失败经验的打击，它最近表现得有些消沉，在实验中也一派死气，仿佛失去了希望，如此一来，倒是“温顺”了不少。

 

可即便如此，研究员们仍不敢掉以轻心，将它的四肢及那几条尾巴都分别禁锢住，一个也不落下。

 

编号XL-01号全程一脸冷漠，随他们摆弄身体。

 

仪器开始调试，很快就可以进入监测阶段。

 

例行的工作没什么挑战性，次数多了便觉得枯燥又乏味，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和往常一样平淡。

 

坐在操作台前的人撑着脸，无神地看着监测室内正在往编号XL-01身上贴电极的同事，也许是没睡好，又或许是精神上有所松懈，他懒散地打了一个哈欠。

 

而意外总是在人们毫无防备之时突然出现。

 

头顶的灯管闪烁了两下，忽地灭了。

 

突如其来的黑暗笼罩下来，什么都看不见了。

 

打哈欠的那位一愣：“停电？”

 

里面那人迟疑道：“不能吧……如果要停电应该会事先通知才对，不会是跳闸吧？”

 

这人说着，顺手伸进白大褂上的口袋，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手机放在操作台上了。

 

“用手机帮我打个光。”

 

对面在黑暗中摸摸索索，终于摸到了操作台上的手机，拿起来打开自带的手电功能，往里面一照——

 

黑暗中破开的一注亮光，打得里面的人措手不及，他两眼眯了一眯，往后退了一步，后腰处抵在了监测台上，手下意识撑在上面。

 

随即，一股凉意顺着掌心袭上来，在头脑中炸开。

 

——他没有在台面上碰到编号XL-01，那上面空空如也。

 

对面的人也意识到不对，声音都抖了：“你、你身后那个……怎么不见了？”

 

里面的人想说不知道，可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浑身僵直，一动都不敢动，连转身确认一下都做不到。

 

光柱四处扫射，却照不到那个怪物的身影，一定是藏起来了。

 

“你快出来！”

 

似被这一声惊醒，里面的人一怔，拔腿就往外跑，半途却闷哼一声，“咚”的一下，倒了。

 

晃动的光线只照到一道残影，那速度，普通人根本追不上！

 

“谁！”

 

问完才意识到这问题多么愚蠢——这里除了他两，还能有谁？

 

他转而去叫同伴的名字：“……老李，老李？！”

 

没有回应。

 

拿起手机照亮前方，想冲进去，可脚跨了一步，又蓦地僵住。

 

现在冲进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而且，因为老李还在里面，所以门没有关，他甚至不能确定那个东西是不是已经出来了。

 

他关闭了手机电筒，避免自己暴露在对方眼底下的不利局面。手探入口袋，拿出一个小型遥控器，一按，调到最大档。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了……

 

这东西生效很快，那怪物应该倒下了才对，可为什么没有听到重物倒地的声音？！

 

冷汗瞬间冒出，背上湿了一层。

 

“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掉在了脚边。

 

他惊得浑身一颤，听声音，应该是什么金属之物。

 

拿着手机哆哆嗦嗦往地上一照，是一个项圈，具体的说，是一个被暴力扯断的金属项圈。

 

“！！”

 

还没来得及惊呼，后脖子一阵剧痛，意识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手机掉落在地上，继续发着刺目的光。被光照亮的地方，出现了一双没有穿鞋子的脚，皮肤白皙，脚型漂亮。

 

很显然，这是一双人类的脚。

 

一个浑身赤裸的人在光亮中现身，他身量很高，约莫一米八，但那身形还未完全长开，透着少年人的青涩，身后也没有尾巴，是人类少年的模样，而且他还相当俊美。

 

与怪物的身形差了一大截，要想从固定了大小的束缚之物中脱离，的确不是难事。

 

他摸了摸脖子，那上面还残留了些许电击后的麻意，是强行破坏项圈的后果。这点伤痛，对于被数不清的实验折磨后的他来说，只是咬咬牙便能挺过的程度了。

 

在陷入黑暗的同时，他就变化为人类，快速完成了这一切。

 

灯灭，即是信号，是裴茗传递过来的信息，告诉他：计划开始。

 

*

 

“不是吧，这个时候停电？！”

 

正在捣鼓电脑的青年小声低叫着，他抓了抓头，瞪眼看着黑下来的屏幕。

 

想要窃取的资料传到一半，停电了，这种争分夺秒的危急时刻，因为这种不可抗力的因素而导致任务失败，说出去都笑死人！

 

到底是等待电力恢复，还是就此撤离？

 

他好不容易才混进来，不做出点成绩实在说不过去，

 

正纠结间，外头传来的响动声渐大，情况容不得人迟疑，他当机立断，拔出U盘塞进了兜里。

 

摸黑到了外头，走廊处有人打着手电，他趁乱混入其中，也掏出一把手电筒——迷你的，毕竟是特殊作业，道具要充足，这是必备。

 

他先声夺人，一把抓住奔走的其中一位，问：“兄弟，问一下，发生什么事了啊？”

 

“电力系统出问题了，正在抢修！”那人急哄哄的，“还有一些实验体趁乱逃出来了！”

 

青年作惊呼状：“哎呦，好危险！”

 

“是好危险……哎你别把光往我脸上打，看不见了！”

 

青年得了想知道的，立刻撤了手电筒，与周遭人一起疾走几步，又闪身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场面有些混乱，倒也无人注意到人群里少了一个人。

 

青年抿唇咬牙，心思百转。

 

眼下情形无疑是浑水摸鱼的大好时机，可惜人手不足，恐怕没法将目标人物带出来，但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行不行呢？而且现在的位置离那个编号XL-01的实验地点很近，不去一趟岂不是白来？

 

青年当下便敲定主意：去！

 

多亏来之前做了功课，这研究院的地形图他都研究透了，已烂熟于心，加之潜进来时踩过了点，他根本不怕迷路。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走位风骚，敏捷闪避，他胆大心细，迎着人也不怕，借着骚乱的掩护，行进途中顺利无比。

 

又一个闪身，总算拐入无人的道，疾步前行时，差点与转角处突然冲出来的人相撞。

 

说是差一点，是因为对方反应极快，一个利索的闪避，连衣角都没碰擦到。

 

青年不禁想吹个口哨以示夸赞，他眼睛很毒，经验也足，一眼就看出此人身手不凡。

 

受到家里某个哥哥的影响，遇到武力值高的人才，他总会下意识多看两眼。

 

周围除了绿莹莹的安全指示灯的光亮，还有他手中调到微弱档的手电灯光，要想看个大概，不难。

 

结果这一看，整个人都惊了。

 

俊美得邪气又富有攻击性的脸孔，即便因为暗淡的光而朦胧了些许，也闪耀得好看又迷人。

 

青年当然不是被美貌闪花了眼，而是，他对这张脸熟得和亲爹似的。

 

他下意识道：“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对方一顿，不往前走了，身子回转，一点招呼也不打，伸手便直取他的脖颈而来！

 

青年一惊，连连急速后退，才堪堪躲过那迅猛又不留情的一抓。

 

好凶！

 

但他一时没往别处想，只以为“大哥”生气了，便解释道：“哥你别气，我知道这次行动没和你报备是我的错，但是牵扯到那个小小怜，我实在没法当不知道……”

 

矮身又躲过一击，他震道：“大哥你吃炸药啦，怎么那么凶？你信不信我回头和怜哥打小报告？？”

 

一听这话，“大哥”总算消停了，可开口说的第一话却让他摸不着头脑。

 

“……你是谁？”

 

青年一脸莫名其妙，脱口答道：“哥你好奇怪，我是阿羡啊……”

 

说完一愣，察觉到哪里不对。

 

对方语气里的疑惑做不得假，而且仔细看去，眼前之人的身高比印象中矮了几寸，声音虽低沉，却还是存着几分少年的感觉。

 

而他的大哥，虽然不知道活了多久，但外表的确是个成年人！

 

他反应过来，神色一肃，道：“不对，你不是我哥，你是谁？！”

 

*

 

裴茗隔着绝缘手套拎着被工具夹断的项圈，问一旁的少年：“还站得起来吗？”

 

为了让少年少受点苦，裴茗自认下手够快，但那几秒间的电击可不是忍一忍就能承受的程度，没有当场见到一具死尸的新鲜出炉已经是奇迹了。

 

如果身体有恙，逃跑起来可就麻烦了。

 

少年坐在地上，口中急喘，浑身猛然哆嗦了好几下，才停住。

 

想到少年凄惨的遭遇，裴茗难得起了同情心，他轻咳一声，道：“虽然你不是女的，但是，在你男朋友来之前，我先扛着你走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下一秒，那个看起来身子板不怎么扎实的少年便站了起来。

 

“我没问题了，快走吧。”

 

……你这恢复得是不是太快了一点？！你是怪物吗！！

 

大概是为了让裴茗安心，少年还强调了一句：“你放心，现在的我，放倒十个你都不是问题。”

 

讲得还挺认真，没有一丝看不起人的意思。

 

“……”

 

时间紧迫，两人必须赶在研究院的人反应过来前到达事先定好的汇合处。

 

裴茗带着人七弯八拐地绕路，尽量避免与其余人碰面，好在断电与其他实验体引起的骚乱足够扰乱视线，这为他们争取了不少时间，最重要的是，白无相一早就飞往国外去参加一场交流会，他正是趁着这个当口才敢实施这个计划。

 

一路下来，目前还算得上顺利。

 

谢怜精神紧绷着，但想到朋友的安危，还是忍不住问道：“裴先生，小萤不会有危险吧？”

 

自己还没逃出去，倒先关心起别人了。

 

但裴茗并不讨厌他这一点，把希望寄托在这样的人身上，小裴得救的可能性才更大。

 

“你放心，被放出来的实验体，危险性并不高，毕竟我也不希望出人命。”他又补充道，“而且，我不会让女孩子去做危险的事的。”

 

谢怜得到保证，松了口气，下一瞬，目光一凛，朝裴茗比了个禁声的手势，而后一个跨步走到后者身前，再几步踱至前面的拐角处，手刀和掐准了点似的，在一道人影出现时往那人脖子上一劈，那倒霉兄弟便没了知觉，软倒而下。

 

少年眼疾手快地将之扶住，拖到一边，才回身对裴茗道：“有人。”

 

裴茗：“……你怎么知道有人。”

 

“我听到了脚步声。”

 

裴茗告诉自己要接受对方是五感灵敏的武学奇才的设定。

 

“裴先生不方便露脸，这种事我来就好。”

 

这口气轻松得和割白菜一样。

 

“……”

 

但队友靠谱，总归是个好事，胜利的曙光仿佛就在眼前，nice。

 

而接下来也的确没出什么差错，可眼看快到预定的汇合地点了，裴茗的心却是没能放下来：“我说……你男朋友真的行吗？”

 

谢怜想也没想，道：“他行的。”

 

那份笃定和信任，让人莫名觉得无形中吃了一口狗粮。

 

裴茗无语一阵，还是忍不住道：“请问，你哪来的自信……你男朋友那么大只，只会卡在通风管道里等着人去救吧？”

 

虽然那画面有点好笑，但这种时候他真的笑不出来。

 

裴茗制定了好几条计划，目前采取的便是让花城爬入天花板的通风管道根据管道内做好的标记认路的方案。那标记用的是特殊颜料，在一片黑暗中能发出荧光，指明路线。

 

这当然是非常好的计划，毕竟如果编号XL-01逃跑了，谁也不会想去查头顶，因为他根本钻不进去！

 

谢怜一点都不担心，反而转过来安慰裴茗：“你放心，他真的没问题。”

 

说完，居然笑了，还是藏了小秘密的那种笑。

 

“……你们两传小纸条的时候到底瞒了我什么？？”

 

裴茗仿佛一个煞费苦心给一对小情侣传纸条的苦力，非但不能偷看一眼，还得帮着他俩瞒老师。当然，不是他不想看，而是，那纸条上写的字他根本看不懂——谢怜用的文字自然是他的母语，保密性极高，避免了信息的泄露。

 

当然，花城的字，裴茗和谢怜都看不懂，但这个问题最后还是解决了，实在不行，白无相这个没人性的偶尔也会发发善心，让他两相互探监以解相思之愁，无意间为他们的交流情报提供了光明正大的机会——给一个巴掌再给一颗糖，这男人最喜欢干这种事了。

 

裴茗叹气：“好吧，反正这个计划不行，我们还有计划B，计划C……”

 

“没事，”少年微微一笑，又摸了摸脖子，“只要没有那个项圈，就算没计划，我直接硬闯，也能把他带出来。”

 

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公园溜达一圈再回来那么轻松。

 

关键是，他说这话时，给旁人一种底气十足的感觉。

 

见识了少年的身手后，裴茗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

 

到了天花板标记的终点处下方，两人一道抬头盯着。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少年面上突然一喜，开口道：“来了。”

 

裴茗对此已见怪不怪，立刻聚精会神地瞪眼看着上方，心里暗暗期待编号XL-01艰难挤出来的画面。

 

然而，预想中的镜头并没有出现，等到天花板被掀开，跳下来的是一个少年。

 

该少年一身白大褂，有点不合身，像是从别人身上扒来的，但这点不和谐根本无伤大雅，因为他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

 

一双夺目的异色眸诡异却妖冶，整张脸如一幅画一样，美得不真实，却自然无比。

 

……帅哥你谁？

 

裴茗差点拔枪了。

 

谢怜直接扑上去搂住了美少年的脖子，算是解决了这个危机。

 

……好吧，这就是你两的小秘密是吧，你这面目全非得也太吓人了吧？！

 

裴茗还瞪着眼呢，上头又跳下来一个。

 

那是一个青年，长相俊美非凡，身形高挑，一落地，便相当自来熟地一摆手，道：“嗨~”

 

你又是谁？？

 

这回裴茗真的拔枪了。

 

“别别别，自己人！”那人立刻双手举起，“放轻松好吗，你不要拿枪指着我，我会紧张的……喂，旁边那位搂搂抱抱的帅哥，虽然谈恋爱很重要，但你能不能抽一下空，帮我作个证？？”

 

帅哥根本不理他，还是帅哥怀里那个少年抬头道：“三郎，这位是……？”

 

帅哥终于说话了：“不认识。”

 

“喂喂喂！好歹我们共患难一回了吧，你这样翻脸不认人是不是不太好啊？”

 

帅哥继续冷酷：“你自己要跟来的，和我没关系。”

 

裴茗扶额道：“……等下，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我有点糊涂了。”

 

谢怜也是一头雾水，疑惑道：“三郎？”

 

他说话最管用了，花城一听就要开口解释，但比不过某人嘴快。

 

那青年一下子凑过来，与谢怜四目相对，道：“小小怜？”

 

谢怜一震，他的名字就是怜，为何这人会知道？

 

但他还是按住不表，只问：“请问，您是哪位？”

 

可就在这时，灯光陡然大亮，所有人都本能地闭了闭眼。

 

裴茗脸色一变，对两个少年道：“看样子是电力系统被修复了，没时间了！你们先上货车，现在，马上！”

 

今天是常备医疗消耗用品进项的日子，这也是计划的一环，只要混到运货车上，就能出去了。

 

裴茗又转头看向来历不明的青年，手上的枪再次举起：“至于你，这位兄弟，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先睡一觉再说吧。”

 

“别！”青年疯狂摆手，“文明社会，文明人，能动口就不要动手，大哥我们斯文一点好不好？”

 

这时，花城吭声了：“他说外面有人接应我们。”

 

“大爷，你总算为我说话了！”

 

花城又面无表情道：“但是，很可疑。”

 

青年噎了一下。

 

的确，素不相识的人，谈何信任。

 

他眼珠子一转，换了话题，道：“这位大哥你说的货车，指的是装载医疗消耗用品的车吧？真是不巧，那车上是我的人。”

 

其余三人皆是一怔。

 

“不信的话，我可以现在就把人叫过来，”他按了按耳孔中的装置，待到里面传来应答声，他与那人讲起了话，“喂喂？小透明，准备好了是吗？……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把你的车开进来，咱们B1层27号门口见！”

 

“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们是打算混到货车上，对吧？很可惜，今天外来车辆只有这一辆，你们别无选择，除非你们打算抢别的车自己开走，”青年又指了指裴茗，“但是除了这位大哥，另外两位应该都不会开车吧？”

 

可如果眼前这位持枪大哥也打算一起走，那么哪一辆车都无所谓了。

 

青年决定赌一把。

 

场面一下子寂静下来，裴茗的手一直没放下来。

 

却是花城打破了沉默，他简明扼要：“没时间了，走。”

 

裴茗咬了咬牙，道：“行，你走前面。”

 

青年很上道，这时候嘻嘻一笑，也不介意被抢指着走了。

 

三人跟在后头，裴茗一边盯着前面的人，一边小声对两个少年说：“如果觉得哪里不对，你们可以……”

 

他握了个拳头，暗示他们可以先下手为强，把人敲晕再说。

 

结果某位酷哥直接甩了一个“还用你说？”的眼神给他。

 

……行吧，知道你武力值高，无所畏惧。

 

倒是另一个少年很乖巧地道谢：“谢谢你，裴先生。”

 

总算有个懂事的，裴先生有点安慰。

 

到了B1层27号门口，一看，已经有一辆货车等在那边。

 

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想必就是青年口中的“小透明”，因为这小伙子乍眼看去，的确不怎么起眼，存在感有点低，但仔细看看，居然长得还颇俊秀。

 

许是不方便把姓名透露出来，所以取了这样的代号，还挺合适的。

 

“小透明”一见这阵仗有点懵：“小少爷，这……”

 

可看清青年身后的两个少年之后，他像是见了鬼，震惊道：“BOSS？！”

 

不对，BOSS的右眼很久以前就失去了，成为不死之身也是在那之后，所以右眼并没有恢复，而眼前这位高挑少年的右眼却是完整的，并且年龄也对不上！

 

视线又扫到另一个少年，微微一怔，随即想到了什么，道：“你们是编号XL-01和编号XL-02，对吗？”

 

谢怜点了点头：“是的。”

 

青年催促道：“好了，没时间解释了，先上车后补票吧！”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谢怜朝裴茗道：“裴先生，我不会忘了约定的，谢谢你，再见了。”

 

裴茗两指放在额前，一比，和他们道别。

 

待两个少年进入货车的后箱，两个青年都上了车。

 

名为阿羡的青年很是兴奋，忍不住想说说话：“引玉，你看到了吧？那个小小怜不说了，我们都知道，但那个小小花太惊喜了吧，没想到那个编号XL-01可以变身……而且臭屁的模样和大哥一模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儿子呢！”

 

讲到这里，他笑了起来，也不知道哪里戳笑点了。

 

引玉一脸无语，道：“这话你别在BOSS面前说。”

 

青年满不在意地挥挥手，道：“知道啦，我才不想被大哥凶，吓人。”

 

 

 

 

TBC

 

羡羡是花怜收养的孩子，客串一下w

 

顺便，花花和怜怜后来是这样交流的：

怜怜：计划A前面画朵小花，计划B前面画一只小鸟，计划C……三郎，你觉得哪个可行，就画哪个计划前的小图案吧！

花花：嗯嗯，计划A可，画一朵小花花。

老裴：……你们这是玩游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