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

唯爱墨香铜臭。
我做不了发光者,只能做一个借光者。希望借来的光不会辱没我喜欢的她。
叫我查理就好。社交苦手的自闭选手,不敢主动的怂货。
一般周更,写文很慢,三次元很忙。

【花怜】千灯夜

原著向,花怜婚后的第一个中秋夜,字数7000+。

一句话简介:谢怜社死现场直播。

 

 

 

 

 

 

又是一年中秋夜,按照惯例,上天庭设了中秋宴庆祝。

 

如今谢怜在上天庭的地位不一样了,此番盛宴,那些神官自然不敢忘了邀请他。

 

先前花城消失的那一年,谢怜为了等花城,拒了上天庭的各种应酬,众神官知趣,也就不打扰他了。而眼下花城已归来半年多,又恰逢新仙京重建后的第一个中秋宴,于情于理,都该请上一请。

 

太子殿下来不来是一回事,但请不请又是另一回事。于是众神官态度极为殷勤,可谓给足了面子。

 

风信慕情也来问了。

 

风信还好,慕情却是话里话外地表达了“你要是想陪血雨探花也没事,大家都理解的。”这一层意思,仿佛谢怜se令智昏,眼里除了花城就没别的了。

 

虽然严格来说,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之前花城生辰那一日他当众昏倒,已是闹得上天下地都知道了来龙去脉,以那群神官丰富的想象力,不用想也知道他和花城之间的传闻会被添油加醋到何种地步。

 

谢怜摇了摇头,最后还是应了,出发去仙京前,和花城约好会早些回来。本以为花城会赖住他,不让他走,没想到听话得很,一脸乖巧地说哥哥我等你回来。

 

如此一来,谢怜反倒有了几分愧疚,于是主动踮起脚,qin了qin他,qin完才晓得不好意思,一溜烟跑了。到了仙京,他嘴上还挂着笑,怕被人撞见,连忙正了正脸色,走往宴席之处。

 

以往,作为三界笑柄,谢怜自然是无人关注的,即便关注,也非是好意,如今他一出场,身上还是那件朴素的白道袍,但无人敢说什么,反而热情相迎。

 

这般反差,谢怜倒也淡定以对,只是宴会上少了几个熟悉的人,心中不免叹息一番。

 

君吾不在,这宴席之首便形同虚设,不如不设,加之众神官心中阴影犹在,于是本该是首座的位置,一片空白,干脆连座位也无了。

 

风信见谢怜来了,抬手示意,谢怜赶紧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另一边正好是慕情,只不过与风信隔了两个位置,想来是不愿离得太近,但和以前相比,已是进步太多。只是如此一来,谢怜挨着风信,就与慕情隔了一个位置。

 

慕情撇过脸,矜持地看了谢怜一眼。

 

谢怜刚想说要不你还是坐过来吧,这时,权一真到了,一看到谢怜就径直走过来,一pi 月殳坐下,占了这个空位。

 

慕情:“……”

 

待人都到齐,宴会开始,熟悉的雷声响起后,一杯酒水被人呈到了谢怜面前。

 

谢怜一愣,道:“我?”

 

击鼓传花的游戏,曾是以君吾为开端,将酒杯传下去,雷声停,这酒在谁手中就要看谁的戏。

 

谢怜没想到,此次的开端竟成了他,心中滋味难以形容,但众目睽睽之下拒绝也不好看,赶紧把酒杯传给风信,摆脱了这烫手山芋。

 

游戏开始,气氛热闹起来,酒杯停在某位神官手中后,人间的戏文开演了。众神官们边笑边看,打趣声不断,都乐在其中。

 

说实话,戏不错,趣味十足,但谢怜心中怅然止不住,没了师青玄在他耳边说话,只觉热闹不比当初。想起师青玄往日的颇多照顾,谢怜决定得空再去看一看他,顺便给他带些吃的。

 

看完几场信徒们胡编乱造的戏,众人都意犹未尽,新一轮击鼓传花在催促声和轰隆隆的雷声中重新开始。

 

一圈传完,酒杯又回到了谢怜手上。雷声停止时,谢怜恰好保持在将酒杯往下传的手势,于是这动作就僵住了。

 

和之前的热闹不同,众神官见这一回轮到谢怜,都静默了一瞬,但这静默里,又暗藏着蠢蠢 谷欠 动的兴奋。

 

上一回中秋宴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当时众神官明目张胆地催促谢怜把酒干了,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这位三界笑柄的好戏,眼下却是不敢了,但心里的期待是半分不减,反而更甚去年。

 

原因无它,如今这上天下地的,谁人不知太子殿下和那位是一对儿?那么,太子殿下的戏文,不用想也知道,另一位主角,必定是那一位了。

 

自从明白这两位的关系,上天庭的大大小小神官们,就被激发了无穷的猎奇想法,只是意yin已经不能满足了,如今有机会当众一乐,怎能不期待,不兴奋?

 

但到底不敢过分催促,嘴上都客客气气的,劝酒劝得极有分寸。

 

谢怜哭笑不得。

 

风信和慕情都看了过来,谢怜对他们摆了摆手,道:“无妨。”

 

然后一仰头,把那一杯酒干了。

 

见他如此,不少人抚起掌来,有些人倒是矜持,面色不显,但眼神已是亮了。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好戏。

 

倒不是为了满足其他人,而是,谢怜自己也很好奇,毕竟,去年的那一场戏,当真是精彩,甚至可以说是他看过的最好的一场戏,而那一场过后,他就再也没看过别的了,也不知过去了一年,人间有关他的戏文又经历了什么样的变化。

 

于是,诡异的安静中,众人凝神注视宴席前方那华丽的楼阁,只见四面的帘子缓缓拉起,台上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大肚子的女人,但身量比寻常女子要高,肩膀也宽了几许,如此身形,看起来有几分别扭,而且拿着剑走来走去,怎么看也不像是寻常孕妇。然而那脸蛋敷了粉,唇红齿白的,美貌得很,看起来,便只是一个身形比寻常妇人要高挑一点的孕妇罢了。

 

见状,有人在台下嘀咕了。

 

不对啊,这怎么是个女的呢?还是个孕妇?太子殿下和孕妇又有什么关系?

 

这时候裴茗下了定论,道:“男的。”

 

裴茗还能分不清男人女人?他都发话了,那还能有假?

 

此话一出,男扮女装这四个大字,如一道惊雷,闪现在所有人脑海中。众人恍然,心里狂呼一声好家伙,上来就是男扮女装,还是孕妇!不愧是太子殿下!然后疯狂压抑表情,维持住表面的镇定。

 

谢怜轻咳一声,不得不解释道:“任务需要,任务需要。大家不要误会,本人并没有这种爱好。”

 

然而,不管是不是任务需要,众神官都来了劲,并暗暗期待花城的出场。

 

谢怜哪里看不出这戏演的是哪一出?分明是捉胎灵那一次,心里顿时尴尬了。当然,尴尬的不是女装,毕竟穿女装他已是轻车熟路,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了,虽然这事暴lu在众人面前,仍有些不习惯,但对他来说,这都不算大事儿。

 

他比较尴尬的是,那胎灵错错好歹是风信的儿子,虽说当时并不知晓,情有可原,但到底过意不去,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反应是去看风信。

 

谁知,风信也正好把脸转向他,只是眼角微抽,看样子是不大习惯一个大男人穿女装。

 

“……”谢怜道,“抱歉,这出戏是捉拿错错的那一次。”

 

风信一愣,明白过来,摆了摆手,表示没有在意。真要算起来,当初他这个亲爹还差点拿箭she中儿子,自然没立场去指责不知情的旁人。

 

谢怜揉了揉眉心,心说要不还是一筷子切了这戏吧。

 

正要去拿筷子,另一边有人说话了:“这戏和血雨探花有关系?”

 

语气凉凉的,正是慕情。

 

这一问话仿佛一个提醒,谢怜顿时想起了水下的那个wen——那可是他和花城的初wen呢,真是想想都教人脸红。

 

这反应,不用回答,慕情也知道答案了,他嘴角一抽,心说你干嘛脸红,接着道:“所以,你飞升后第一次任务,假扮新娘,被他看到了;捉拿胎灵,假扮孕妇,也被他看到了;后来在荒郊野外的黑店里,你穿女装,拉着他假扮一对母子。你可真是……”

 

谢怜听到后面,下意识道:“也没有假扮母子……”

 

但想起自己拉着变小的花城到处说像我儿子吧,又闭嘴了。

 

而且,经慕情这一总结,谢怜才惊觉,他的女装经历从新娘到孕妇,再从孕妇到带娃的妇人,当真是把寻常女子的一生都演练了一遍,而且每次都是在花城面前!这什么命运般的巧合!

 

谢怜:“……”

 

一旁的风信听了,脸色更是怪异,权一真则是一脸恍然,道:“哦,所以那些女装都那么喜欢你,是因为你有经验。”

 

……这种事情没必要记得那么清楚吧!

 

谢怜摆手道:“不是,那个,怎么说呢……”

 

语无伦次,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因为无法反驳。

 

突然,有人cha嘴道:“你们都不看戏的吗?”

 

几个人回首一看,只见裴茗不知何时来到了他们的后方,道:“挺好看的,不看可惜了。”

 

讲良心话,此戏确实制作精美,是花了心思的,任谁都不能说不好。只是谢怜觉得,扮演他的人没必要化妆,让人分不出男女,他抓胎灵时并没有刻意梳妆打扮,只着一身女服罢了,这点与实际情况不符。不过戏台需要效果,可以理解。

 

谢怜本以为这戏的重点在于如何捉拿胎灵,谁知,这部分内容走得略快,已是到了“他”打算将胎灵吸入腹中,再吞剑将其制服的剧情了。

 

这时,一抹红色身影出现了。乌发红衣,身形颀长,面相俊美,除了花城,还能有谁?

 

虽不是本尊,但演的是他。此角一出场,台下的气氛立刻变了。虽然大家都很好地掩饰住了内心的激动,但由于太过刻意,反倒有种在沉默中过瘾的诡异感。

 

谢怜对接下来的发展心知肚明,抬手就去取桌上的筷子。

 

谁知,裴茗眼疾手快,出手制止了他,道:“且慢,太子殿下。大家正看得高兴,你这又是何意?”

 

他这一打岔,让谢怜错过了打断的最佳时机,戏台上那两人已是拥了在一起。那红衣人身量极高,又背对众人,便把怀里的人给遮住了,但那两只手紧紧抓在红衣人背上,无措中又有几分的纟㢆 绵意思,反倒更惹人遐想了。

 

竟是如此劲爆的发展!

 

台下气氛压抑不住,一片哗然,众神官忍不住在心里大呼刺激,但到底是顾忌谢怜,又硬生生收住,有些胆大的,偷偷把目光瞥过来,想看看真正的当事人作何反应。

 

事已至此,还能如何?谢怜好歹有过当众借法力的经历,坚强地稳住了。

 

裴茗却不放过他,不但看得津津有味,还十分好心地替在场其余人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道:“居然亲了,好吧。那么,敢问太子殿下,这剧情是否属实?”

 

谢怜冷静地扯谎道:“不属实,假的。”

 

裴茗呵呵一笑。

 

风信慕情似乎很想相信谢怜的这句鬼扯,表情一言难尽。

 

权一真却没看明白,指着台上那两个wen得难舍难分的人,道:“这是在干什么?”

 

又一脸解开谜题的恍然,道:“哦,我知道了,是在借法力。”

 

糟,忘了这个大孩子。

 

谢怜疯狂摆手,道:“不是……那是渡气,渡气!”

 

说完反应过来,如此激动地解释,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简直是不打自招。

 

他抹了把脸,心想还是切了吧,于是又去取那筷子。

 

“且慢。”裴茗再一次制止道,“既是假的,那太子殿下为何如此紧张?”

 

谢怜无言以对,好在台上的wen戏恰好结束,总算能缓一口气。

 

谁料裴茗又道:“太子殿下,裴某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谢怜直觉不是什么好问题,但总不能当没听到,只能应道:“……裴将军请讲。”

 

说话间,台上的假孕妇开始和鬼王拉拉扯扯,纠缠不清,还有围观群众,大概演的是鬼市众鬼,一个个都歪瓜裂枣,奇形怪状的,喊道:“城主!您是不是想强女干!要不要帮忙!我们帮您按住!”

 

这话简直是将气氛推至高chao,台下的众神官都兴奋了,当然,依旧是很克制的。

 

这群神官平日里都怕花城怕得要死,可一旦有机会八卦花城,那也是不会错过的,心里一边觉得可怕,一边又控制不住八卦的谷欠 望,可以说是很刺激,也很过瘾了。

 

去年中秋宴,多少人看完《半月国奇游记》,直呼瞎编乱造胡说八道,风月本子都不敢那么编,花城哪里会这样和人说话??

 

如今回想起来,才惊觉那些都是真的。

 

再没有比这个更劲爆的了。

 

风信似乎不大能接受这种,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谢怜。

 

谢怜生怕他当场骂出来,再次扯谎,道:“假的,都是假的,没有的事,别信!”

 

慕情脸色怪异,好在没翻白眼,只低声道:“成何体统!”

 

裴茗却兴致颇佳,摸了摸下巴,问道:“都这样了,太子殿下当时难道就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花城主的心思吗?记得没错的话,这戏文里的内容该是发生在那三千明灯之后吧。”

 

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

 

谢怜一阵无语,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人就是想八卦。

 

而且细想起来,此人从前就对他和花城颇多关注,什么“你那位花城主”、“你俩可真是如胶似漆”,话里话外都是一股不清不楚的暧 昧,听得人心虚又脸红。

 

一个大男人,对另外两个男人的关系如此挂心,当真是诡异,但更诡异的是,他确实没看错。真是奇了!

 

谢怜也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垂死挣扎道:“裴将军,莫要当真,戏文是戏文,现实是现实,还是不要混为一谈了吧。”

 

风信忍不住开腔了,道:“一般人哪里会想到那方面去!”

 

慕情点了点头,难得的对风信的看法表示赞同。

 

裴茗指了指台上,道:“又qin又抱的,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不对劲吗?莫不是两位都觉得给男人强wen了还能忍住,不一剑捅过去?”

 

此时,台上的“鬼王”已是一把抱起“谢怜”,动作虽强势,神色却是担忧的,如此霸道的温柔,若是寻常女子,定是乱了芳心,就此沦陷。

 

平心而论,这戏中的角儿样貌虽不如本尊,但也都是顶好的,画面算得上唯美,极是养眼。

 

风信却仿佛看到了什么惨不忍睹的画面,又听得裴茗那一句假设,一句我cao了差点脱口而出。

 

方才渡气时好歹那“鬼王”是背着所有人的,自欺欺人一下我什么都没看见也就过去了,但如此画面,其中一人还是男扮女装,联系一下现实中的人,那可真是有点挑战他的承受能力了,但怎么说,风信也是亲眼目睹过谢怜和花城借法力的,这点抵抗力还是有的,所以最后还是忍住了。

 

慕情则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白眼都不会翻了,道:“请不要做这种无聊又可怕的假设。”

 

权一真一脸状况外,没能弄明白他们在讨论什么。

 

当事人谢怜只盼着这戏赶紧结束,幸运的是,台上红衣人抱走了假孕妇后,就落幕了。

 

他松了口气。虽然之后发生的事并无出格之处,但回想起花城抓着他的脚的画面,仍是一阵不好意思,若是给旁人知道了,无异于公开处刑。

 

然而其余人均是一脸的意犹未尽,只觉得还不够过瘾,少不得要把目光投向当事人。

 

谢怜强装镇定,礼貌一笑,道:“戏挺好的, 就是不太符合真人真事,大家莫要当真,莫要当真。”

 

众人纷纷嘴上附和,表面都是一副“大家都懂得”的模样,但心里怎么想的,就是另一回事了。

 

谢怜坐立不安,生怕下一轮又是自己,最后还是找了个借口遁走了。

 

下凡途中,一轮圆月高挂夜空,皎皎月色,美得人驻足凝望,谢怜却并不停留,然而下一刻,身形一顿,停住了下落的动作。

 

因为他看见了光。

 

那是比月光更为壮丽明亮的灯光。浩浩荡荡的浮灯,飘向夜幕,宛如一条璀璨的天上银河,温柔又耀眼,照亮夜空,也将谢怜包围。

 

谢怜置身在一片灯海中,放眼四顾,只觉亮如白昼,夜幕反而成了陪衬。他随手一触,拖住其中一盏,果然,上面写了“千灯观”三个字。

 

心间似被注入一股暖流,热了起来。

 

他看到的是一片温柔的灯光,心中浮起的,是另一个人的面貌。

 

想见他。想快一点见到他。

 

一个时辰都不到的分别,谢怜却已是想花城想得狠了。

 

他丢出一枚骰子,那骰子在他手心里飞快地旋转起来,下一瞬,他就投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三郎。”

 

那人接住了他,紧紧搂住,嘴chun贴在他耳边,道:“哥哥。”

 

两人相拥良久,才分开,相视一笑。

 

谢怜抬头看了一眼夜空,灯火明亮依旧,缓缓流动,瑰丽无比。

 

“你又放那么多灯了。”

 

“还好,不多。三千盏罢了。”

 

语气淡淡的,仿佛供奉三千盏灯只是一件小事,不值一提。

 

鬼市之主说出这种话,旁人听了也只有叹服的份儿。

 

谢怜却心道,要命。他面上一红,道:“太多了……你总不能年年都放那么多吧。”

 

花城笑道:“未尝不可。”

 

谢怜面颊一热,心里又是感动,又是不好意思,终于无话可说了。

 

花城取过他手中的骰子,随手抛了两下,挑眉道:“竟是用了缩地千里。哥哥,莫不是在天上寂寞,想我了?”

 

谢怜看他一眼,又低了头,轻轻嗯了一声。

 

似是没想到他这般坦诚,花城眨了眨眼,笑了,低头在他额上qin了一qin,然后搂 住他,两人一齐望向夜幕中的明灯。

 

三千明灯汇聚而成的光芒,逶迤在夜空中,壮观至极,也绚丽至极,美得一生难忘。

 

谢怜忽然道:“三郎,去年中秋宴上的《半月国奇游记》,是你安排的吗?”

 

“是。”花城笑了一声,又夸赞道,“不愧是哥哥,料事如神。”

 

谢怜已经习惯这个人随口就夸的风格了,道:“还好还好,毕竟知道内情,又有能力的,而且还是写给我的,也只有你了。”

 

花城道:“现在可就不止咯。哥哥的信徒那么多,以后为你写戏的只会更多。”

 

谢怜从他怀里抬起脸,学他挑眉的样子,道:“写你和我的戏吗?”

 

花城“哦?”了一下,道:“哥哥莫不是……已经看过别的戏文了?”

 

想起方才在中秋宴上无异于公开处刑的那一出,谢怜仍有些羞sao,只得简单说了两句。

 

花城看了他的反应,哪里猜不出具体情形?

 

“这次可不是我。哥哥,信我。”

 

谢怜自然是信他的,而且花城也没必要撒谎。

 

想来想去,除了鬼市那群鬼,也没别的人了。只是,那戏文如此还原,怕是下了不少功夫去打听事情的原委了。谢怜一时不知是该佩服,还是如何,一阵哭笑不得。

 

“哥哥若不喜欢,我这便派人去查出是谁干的,让他们别瞎闹了。”

 

谢怜一听,忙拉住他的衣角,道:“别,算了。”

 

然后,又低声道:“其实……也不是不喜欢。”

 

就是怪不好意思的。怎么说也是写给他的戏,制作又那么用心,如此美意,怎忍心辜负?

 

不过一想到那个纟㢆 绵的lou bao和背着台底下人的亲wen,他脸上又是一热,最后还是忍不住道:“戏是不错的,就是那个wen……可以去掉。”

 

花城忍住了笑,故意逗他,道:“可若是去掉了,岂不是有违事实?”

 

谢怜噎了一下,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默默地看着他。

 

花城给这眼神看得忍俊不禁,捏住他的下巴,在他脸颊上轻轻一wen。

 

“好,听你的。”

 

又摸了摸他的脸,柔声道:“哥哥,旁人写给你的戏,你觉得不错,那么我安排的,你可喜欢?”

 

说的自然是《半月国奇游记》。

 

谢怜笑道:“当然喜欢。你安排的自然是好的。”

 

花城也跟着笑了,又作出虚心求教的模样,道:“真的吗?哥哥可别哄我,若是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可说与我听。”

 

“没哄你,是真的。”谢怜抬手摸了摸花城的脸,又认真回想了一下当时看完的感受,“不过,若说改进的话……”

 

“无妨,你直说就是了。”

 

“就是……我当时看完,觉得两位主角,有点太qin密了……”

 

花城挑了挑眉,道:“是吗?”

 

“……”谢怜轻咳了一下,“嗯,其实也还好。”

 

“我想也是,毕竟,”花城凑到他耳边低低一笑,“我当初可是尽力去还原了,哥哥现实中是如何待我的,那戏文里,自然就是那样的。”

 

谢怜不得不承认,确实如此。

 

想想当时那些神官们是什么反应?直接评价那场戏为风月本子。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俩才相识没多久,一举一动间,已是qin密得能与风月本子里的男女主角比肩了!

 

谢怜老面一红,把脑袋埋在了花城怀里。

 

花城哈哈一笑,一把将人抱起,一步一步,往千灯观内的神台走去。

 

千灯观的大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合上。彻底合上前,那神台上的红白身影已是纠 纟㢆在一起,难舍难分了。

 

fin.

 

之后两人干了一场大的。

 

小剧场:

 

因为不好在谢怜面前表现得太明显,所以众神官私底下设了个通灵阵专门用来八卦。

 

由于这次的戏文比上一回的《半月国奇游记》还要夸张,通灵阵内的声音直接炸锅了。

 

神官甲:这戏真的假的?又是女装,又是强wen,有没有那么劲爆啊??我看风月本子都没那么夸张。

 

神官乙:醒醒,俩男的戏文,普通的风月本子能相提并论吗?而且男角儿之一可是那位!

 

神官丙:这么猛的吗……他俩那时候好上了没啊?

 

神官丁:这谁知道。不过太子殿下都说了是假的,没准就是编的呢。

 

神官乙:很奇怪吗,你们是没见过他俩当众借法力还是怎么的?

 

神官戊:我看挺真的,那胎灵不就是太子殿下捉拿住的吗?这戏指不定就是还原事实经过。

 

神官乙:管它是不是真的呢!都是一对儿了,私底下就算玩得比这出戏更过分,也不足为奇吧!

 

其余神官听了,纷纷直呼有理有理,又直呼可怕可怕,但讨论的劲头依旧热烈。

 

突然,神官戊神秘地道:这有什么,你们是不知道民间的话本怎么编排他们的。没有最精彩,只有更精彩。

 

众人方才还直呼可怕,仿佛不能接受所见所闻,一听这话,又忍不住催促他赶紧讲下去。

 

神官戊:诸位可听说过《纯清公主妖艳妃》?

 

此言一出,阵内静默了片刻。

 

神官甲:……什么鬼,女相吗?

 

神官丙:有没有搞错,玩那么刺激?

 

神官乙:诸位莫不是忘了,有关那位外貌的传闻里,可是有那么一说的。

 

……蛇蝎心肠的艳丽女鬼!

 

通灵阵内顿时一阵阵抽气声。

 

没想到还可以这样,真是太可怕了!

 

至于那话本子最后有没有在众神官之间传阅,那都是秘密,不便多说。

 

PS:大概算一个预告,下一回更新,可能就是《纯清公主妖艳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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