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

唯爱墨香铜臭。
我做不了发光者,只能做一个借光者。希望借来的光不会辱没我喜欢的她。
叫我查理就好。社交苦手的自闭选手,不敢主动的怂货。
一般周更,写文很慢,三次元很忙。

【花怜】怪物-21

前文

他是,仙乐殿下座下第一杀神——血雨探花。


21、觉醒

第二日,阿怜是疼醒的。

 

腹部的绞痛来得强烈,令人难以招架。他蜷着身子,想大叫,想挣扎,却被这强烈的痛感击打得全身紧绷,动不了分毫,只能死死抓着被单,用力到差点将其抓烂。

 

少年在实验室呆久了,很多时候都能隐忍着,至多泄出一两声痛吟,这次却是压抑不住,叫出声来,且隐隐含了点哭腔,透着求救意味。

 

难熬的几十秒过去,这疼痛才停止,给了他喘息的时间。

 

缓过余痛,阿怜才敢动作,茫然间发觉身子笨重不少,便将视线移至腹部。

 

那隆起比昨日大了不少,少说也有八九个月份了,他不显怀,五六月份的肚子也比一般孕妇小上些许,可眼下却像是逼近临盆了。

 

他昨晚痛到晕过去,醒来才知道一下子长到了孕后期,真是又惊又喜。

 

但很快,又察觉了异样。

 

他身上俱是冷汗,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一片黏腻,尤其是下处,湿得一团糟。他撑着身子慢慢坐起,想去掀那被子,却忽觉一股暖流从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涌出来!

 

底下坐着的床垫又被浇上一层热液,那湿意迅速扩散,恍若失禁。

 

少年僵直了,他意识到情况不对。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他恍惚应了一声,便见谢怜端着早餐走进来。

 

他仿佛看到了救星和亲人,脸上无意识流露求助的神色:“哥哥……!”

 

谢怜见他面色不对,心里一惊,快步上来,将餐点往床头柜一放,去擦那张汗涔涔的脸。

 

“怎么了?”

 

“我……”

 

才吐露一个字,那张脸孔重又变得惨白起来。

 

新的一波疼痛袭来,少年坐不住,往后倒下。

 

“阿怜?!”

 

谢怜眼疾手快地揽住人,这才发现少年的肚子大了很多。

 

“你的肚子怎么……”

 

少年疼得嘴唇都发白了,面上冷汗肉眼可见地冒出,一滴滴淌下,他抓住青年的手臂,颤声道:“我觉得……我要生了……”

 

昨天才第一次胎动,今天就生了?!

 

谢怜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很快稳住,开始狂按床边的护士铃,通知医生赶紧的,要出人命了!

 

臂弯里的身体僵成一块铁板,少年的四肢仍是纤细的,这便衬得那肚子越发硕大,两相对比,莫名碰撞出畸形的美,但这份美却是带着残忍的剧痛,让这纤瘦的身子尝尽苦楚。

 

这是旁人无法减轻的痛苦。

 

谢怜只能哄孩子一样,不停柔声安慰,手上不敢用力,只一遍遍轻抚少年绷直的背部。

 

怀里的人似乎痛到模糊了意识,又或是人在痛苦委屈中得到了温柔的安抚,反而憋不住情绪。少年眼角滑下了泪,低喃道:“三郎,我好痛……”

 

这声音极轻,要不是谢怜靠得近,未必听得清,他一怔,随即心里遽然涌上一阵酸疼。

 

最重要的人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陪伴于身边,即便有旁的人关心呵护,心中缺憾也会一直存着。

 

而另一个少年以后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该有多痛苦啊。

 

他为两个孩子感到难过。

 

“别怕,医生马上来了,等打了麻醉就不会疼了。”

 

谢怜揉了揉少年的发,又握住那单薄瘦削的肩,心中悲恸更甚,也顾不得另一位少年临走前的请求,便道:“你的三郎会回来的,你们很快就会见面了,我保证。”

 

他一遍遍重复着这些话,话语里也不自觉带上了令人信服的笃定。

 

许是从中汲取了力量,怀中少年虽然依旧疼得哆嗦,却不再掉泪。

 

同一时间,TL研究院内,关押编号XL-01的观察室内的检测器上,平缓了两个多月之久的数值终于出现了明显的波动,仿佛昭示着沉睡的怪物即将醒来。

 

研究员们将这一情况汇报给白无相。

 

后者得到人鱼后便彻夜不眠地泡在实验室里,工作了一宿也不见一丝疲倦,得到这一消息,面上更是精神奕奕。

 

他吩咐手下有什么新消息第一时间上报,不论什么时候,待人一走,又一脸若有所思。

 

“看来我得抓紧时间,赶快研究出成果才行。”

 

薛洋原本还担心编号XL-01的消息会分散他的心神,听到这一句,便放下了心,于是有了闲情逸致,随口关心道:“怎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编号XL-01这一次出来,要做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杀我。”

 

他语气淡然,甚至带了笑意,好似说的不是有人要杀他,而是有人要和他玩。

 

薛洋手上抛了抛辐射器,不以为然道:“怕什么,它敢作死,你就拿这个照它。”

 

白无相不置可否。

 

他手里拿着针筒靠近被禁锢在实验台上的人鱼,神色温柔,仿佛脾气极好的长辈,但抽起小姑娘的血来却一点都不含糊。

 

半月面色苍白,正处在贫血的眩晕中,是以一点反抗也无。

 

这间实验室很大,设了不少隔间,每一间都关了一人,有些甚至称不上人。

 

那些非人面貌的实验体,脸上鼓凸着大得吓人的眼睛,嘴角一咧,几乎打开半张脸,牙齿又尖又密,看上去像一颗丑陋又吓人的鱼头。它们身形高大,四肢粗壮,手爪锋利,且都佝偻着背,身上布满鳞片。

 

鱼头人身,让人联想到传说中的人鱼,但与实验台上那尾漂亮的美人鱼一比,便是云泥之别,仿佛两种生物。

 

然而,这些怪物此前却是正常人类的模样,会变得如此,正是因为喝了那人鱼的血。但这并不是必然结果,有人当场被毒死,有人变成怪物后死亡,也有人活了下来……成为不死之身。

 

仅一个晚上,实验便得到了不小的进展,男人不眠不休,眼里已布满了血丝,可精神依旧十足。他观测数据结果的模样专注且认真,却让人感受到些许疯狂之意。他对此等待已久,一旦得手便是全身心的投入。

 

冷静沉着中的狂热,无端令人胆寒。

 

薛洋却勾唇笑了起来。

 

这人无疑是个疯子,但也是个能够达成他愿望的疯子。

 

 

*

 

 

一周后,阿怜所处的病房内围了一群人,他们纷纷引颈,朝阿怜怀里看。

 

后者臂弯中抱着一团小生物,粉粉的,嫩嫩的,嘴里含着奶瓶正喝得欢,咕咚咕咚的吞咽声清晰,透出几分急切,伴着这声响而起的,是稚嫩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呼吸声,每次一响,众人都忍不住默默“哦哟”一下,只觉得心都化了。

 

这是个漂亮的男孩。

 

两只小手捧住了少年握着瓶身的细长手指,紧紧的,放在一起对比,是叫人舍不得触碰的柔嫩与细小,可爱至极。

 

喝完,打了个奶嗝,奶呼呼,软绵绵的,就连一贯神情清冷的贺玄都不自觉弯了嘴角,但小东西一睁开眼,露出漂亮的异色瞳,那嘴角弧度便滞了一瞬。

 

原因无他,这小婴儿睁眼时的模样忒像花城,一想到那个男人也有这么一段无害软萌的时期,那抹淡笑就卡了壳,贺玄强行抑住,才没有笑得更厉害,维持在了得体的状态。

 

魏无羡最先按耐不住,凑上前去,巴巴看着,一副想抱又不敢伸手的模样。

 

阿怜被他逗笑,便把孩子往前一递,道:“要抱抱吗?”

 

魏无羡积极响应,张开手去抱,结果柔若无骨的触感一到了臂弯里,他整个身子都僵直了。

 

许是姿势不对,小东西开始乱动,小小一团,力气倒是不小,这一动,直接把没经验的未婚人士给吓懵了。

 

魏无羡本能地朝家长露出求救的眼神。

 

谢怜笑着上前调整好他的姿势。

 

小家伙躺得舒服了,才消停,魏无羡松了口气,便放下心仔细去瞧,越看越觉得像某人,便来了劲,兴奋道:“这小家伙长得真像他爹,一看就是亲生的!”

 

雨师篁在一旁轻咳一声。

 

魏无羡一顿,强行拐弯,朝少年尬笑道:“你是他爹,当然像你,哈哈哈!”

 

完全是睁眼说瞎话的典范。

 

阿怜微微一笑,双手一探,魏无羡便将孩子交还给他。

 

纤弱的少年人,抱孩子的姿势却很熟练,像是一夜之间被迫长成大人,成熟与青涩并存,有几许矛盾与违和,却又带了说不出的美感,温柔至极。

 

他轻柔碰触新生儿头顶两侧的小小凸起,那是两个小鼓包,像犄角动物的幼崽一样。等孩子大了,怕是会长出角来。

 

“这角,还有这条尾巴……”

 

又垂手去摸孩子尾椎处的一条细长尾巴。那尾巴灵活得很,一下子就缠上了他的手指,顽皮中自带了几分亲昵。

 

“这孩子,长得像他的另一个父亲吧。”

 

他摸着,碰着,目不转睛地端详着,心中充斥着怜爱,也不住从孩子身上找寻着属于另一个人的痕迹。

 

旁人只以为他为孩子的外貌与常人不同而担忧。

 

魏无羡摸着下巴道:“我觉得这个角和尾巴很可爱,长大了绝对会很酷。”

 

雨师篁安抚道:“没事的,孩子在这里会很好,这里的人都很专业,有什么问题交给我们处理就好。”

 

阿怜心中一暖。

 

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后,便遭遇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也因此有了很多痛苦的回忆,但好在,并非全部都如此糟糕,也有心存善意之人,向他伸出了援手。

 

他想到了小萤,也想到了裴茗。

 

又抬眼,将每个人的面容都深深刻入心底。

 

这些人就像冰天雪地里的一盏盏温暖的灯光,为他驱散寒冷,也为他指引走出黑暗的方向。

 

各种情绪涌上来,想说很多话,一时又不知如何说才好,便抱着孩子,道:“谢谢,真的非常感谢,我……”

 

谢怜揉了揉少年的发顶,柔声道:“阿怜,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

 

魏无羡直接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揽着他肩头拍了拍:“你叫我一声哥哥,我肯定罩你,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又点了点怀里的小家伙,说:“这是我侄子,你不会不让他认我这个叔叔吧?”

 

贺玄冷不丁地提醒:“不是侄子,是弟弟。”

 

魏无羡噎了一下,接着大手一挥,豪爽道:“也不是不行!”

 

被他这一打岔,少年唇边又浮起笑意,只是想到不在场的另一个人,心中难免一阵郁郁。环顾一周,突然想到什么,朝谢怜问道:“哥哥,引玉先生的伤势如何了?”

 

之前的车祸过后,他再也没见着人,不免有些担心。

 

谢怜温声道:“人还在静养,但精神已经恢复了,那边有专人照顾,你别担心。”

 

阿怜抿了抿唇,没有继续问下去。他知道谢怜想要保护他,让他远离一切危险,他理解,并为之动容,所以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但什么都不做,是不可能的。

 

他暗自握紧了拳,脸上却露出乖顺的笑:“哥哥,这边有篁医生和贺医生在,我和孩子没问题的,你如果有事,尽管去忙就好,晚上不用陪床了。”

 

他不是没察觉到谢怜偶尔流露出来的焦虑,也从中意识到事情恐怕比他想的还糟糕,所以他不愿等了。

 

抬起右手,晃了晃腕处的黑色手环,道:“有了这个,就算研究院的人来了,我也不怕。”

 

那是魏无羡前几日研制成功的新品,专门针对绿石的辐射而开发的防辐射装置,其效果经过贺玄本人多次测试,确保万无一失。

 

谢怜这几日为了半月的事一直心神不宁,但敌人已然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必然有所警惕,且有了实验体逃脱的前科,防备只会更森严,冒然前去营救,没个万全的计划,只怕人没救出来不说,反而还打草惊蛇。

 

见少年这般懂事,他心下一宽,且连日看下来,对方照顾孩子时也并未出现手忙脚乱的状况,便应了。

 

待孩子喝完奶睡了,也不好打扰,谢怜便拉着魏无羡离开,刚一出门,就看见抱臂靠在门边上的男人。

 

那人身形颀长,俊美无俦,右眼戴了一只黑色眼罩,脑后束着一缕细长的低马尾,正是花城。

 

花城近期一直在M国与人交涉,想要购买那些绿石,在他看来,危险的东西掌控在自己手里才能放心,但得知谢怜被研究院的人袭击,当天便连夜赶了回来。

 

“孩子怎么样?”

 

谢怜眼睛一眨,故意道:“孩子像你。”

 

魏无羡噗的一下,笑出了声。

 

花城挑眉,魏无羡又作出一副严肃的模样。

 

谢怜笑了起来,上前牵住花城的手,与之十指相扣:“我现在很确定,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小花城。”

 

心中一块大石总算落下,生出几分庆幸,他忍不住感叹:“真好,不是别人的,是花城的。”

 

仿佛命中注定,不论是他们,还是他们,只要是“花城”和“谢怜”,便会相遇,相知,并相爱。

 

两人默契非常,自然想到了一处,便相视一笑。

 

一旁的魏无羡是沐浴在这两人的粉色气场下长大的,所以神色如常,十分自然地插话道:“大哥你没看到小孩真是太可惜了。孩子的爹妈和你两长得一模一样,四舍五入,你们要是能生小孩,差不多就是那小家伙的模样了。”

 

此话不但有理,还精准地挠到了两个大人的痒处。

 

花城当然想亲眼瞧一瞧孩子,但还不到时候。

 

触手可及的天伦之乐,便如真实的梦境,可望不可及。

 

谢怜眉心一皱,想半月了,也在想另一个少年。

 

手指被捏了捏,他抬头,见男人从容一笑,又听他说:“别担心,哥哥。我有预感,事情很快就结束了。”

 

 

*

 

夜幕降临。

 

阿怜注视着臂弯中熟睡的婴孩,他看了许久许久,才垂首在孩子圆圆的脑门上落下一吻,随后,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到小床上。

 

替孩子掖好被角,便起身离去,临走前在门口凝望几息,才关上门。

 

走到隔壁的值班室,敲了敲门,等里面的人出来,便抬头,开门见山地正色道:“牛先生,请你带我去研究院。”

 

今日值班的人是雨师篁的助手,他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皱眉,刚想拒绝,便见少年那双黑亮的眸子泛起了光,变为了耀眼的琥珀色!

 

少年再一次沉声道:“拜托你了。”

 

不知为何,对着那双眼睛,牛先生再也生不出拒绝的想法,脑中只剩下服从对方的意念。开车载着少年上路时,意识是清醒的,却没有提出任何质疑,好像达成对方的请求才是头等大事,别的都不需要考虑。

 

轿车快速且平稳地将人带到目的地,阿怜下了车,弯腰,朝车内的男人歉然一笑,道:“以这种方式请求你,真的很抱歉。牛先生,请回吧,不要告诉别人我去了哪里,还有,谢谢你。”

 

等车子开远了,少年才迈开步子,向近在眼前的研究院走去,靠近大门,被护栏挡住了脚步。

 

一旁的值班室内有人发现了他,叫道:“谁在哪?做什么?”

 

阿怜充耳不闻,那人便走了出来,手上似乎拿了武器。

 

“你……”

 

对方一句话未说完,便卡在了嘴边,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坚固的护栏凭空向内凹陷,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一拳击上,眨眼的功夫,便承受不住这股可怕的力道,断裂成两截,飞了开去!

 

而那白衣少年却至始至终都站着一动不动。直到障碍清除,他才继续前行,那门卫却是呆愣在原地,连阻拦都忘了。

 

研究院的保卫系统反应迅速,在护栏发出巨响的一瞬间,便拉响了警报,示意有人入侵。

 

在一片红光闪烁与警报声中,一身黑的战术部人员紧急集合,训练有素地列队跑了出来。

 

少年面无惧色地迎了上去,他启唇,轻声道:「三郎,我来接你了。」

 

仿佛听到了这句轻如低喃的话语,沉睡的怪物在白色巨茧内陡然睁开了眼!

 

那眼眸一黑一红,红的一边闪烁起诡异红光。

 

像是回应一般,怪物张开了嘴,道:「殿下……」

 

接着,清脆的破裂声响起,白茧外部出现了裂缝。那裂缝蛛网一样扩散开来,有光从中溢出,那是流动的光,涌至空中,便分散开来,那是许多细碎的银光,仔细一看,便发现那是无数的银蝶在发光。最后,一道修长身影从如梦似幻的光芒中立起。

 

那是一个少年,一个极其美丽的少年。

 

他肤色苍白,唇色艳丽,右眼似有红光闪现,妖异却迷人。那张脸俊美得不似凡人,似仙似妖,眸光流转间,轻易夺取了所有人的心神。

 

观察室的人被这份美摄住了魂,明知眼下该做的是把情况汇报给院长,却没一个人这么做。

 

他们屏息凝神,直楞楞地看着那个少年。

 

少年从破碎的白茧中跨出,他身上一丝不挂,只缠着丝丝缕缕的白色茧丝。这些白丝无风自动,在他迈步时,勾缠上去,逐渐包裹住那具精致完美的肉身。它们融合,交织,化为遮体的衣物,并随着少年的步伐,进一步幻化出一层又一层的布料,甚至连颜色,饰物都变幻出来。

 

最终,这些涌动之物在少年身上定型,变为一袭黑色长袍劲装。这长袍黑色打底,暗红色的花纹点缀在袖口,衣领,衣摆处。他肩膀,胸口,及关节处都裹了一层轻薄的护甲,如此看去,像是一位少年将军。

 

长长的乌发被茧丝变成的红色发带高高束成一条利落马尾,一晃一动间,连那发尾都溢着勾魂夺魄的风姿。

 

而少年那张漂亮得不似人类的面容已被一张笑脸面具所覆盖,再也窥见不得,可只要瞧过一眼,便再难忘怀。

 

待他步至阻隔他与研究员们的玻璃墙前,脚上的黑色战靴也同一时间幻化完毕,包住了脚趾。

 

他抬脚,轻轻一踢,碰在那上面。玻璃墙便碎裂成渣,顷刻间爆裂开来!

 

外头的人纷纷滚倒在地上,无人去阻止怪物少年的步伐。

 

犹如从古战场上走出来的少年将军,用低沉悦耳的嗓音道:“我想起来了。”

 

他睡了很长的一觉,梦里闪过许多画面,如拼图一样,零零碎碎地聚起来,拼凑出一副完整的画。

 

他想起了曾经的身份。

 

他是,仙乐殿下座下第一杀神——血雨探花。

 

 

TBC

 

本来想给小花配一身红的,但是想给他戴面具,所以,还是配了一身黑~特别煞~

顺便,小花其实是神明怜的少年将军,年轻有为~

好了,老白,准备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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